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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临界点车站

第二章:临界点车站

——数分钟后

一行人在白犽的指引下穿过一个狭长的通道来到了“临界点”车站,忽然袭来的强烈阳光让众人一致地用手遮挡,待适应光线后众人不由得连连感叹,仅是那如“巴别塔”般的商用房便足以让人赞叹道“这不愧是异世界”。

“欢迎来到‘临界点’车站,这是阿卡迪亚最大的车站哦,位于左手边的是购物中心,再往前走便是检票口……”

白犽一边欢快地跳着,一边给众人介绍。在离开了那个纯白的空间后,她心中似乎放下什么般,语气也变得活泼起来。

佐藤耀虽然是“十万个为什么的表情”,不过见白犽兴致如此高便也作罢,方才与卡尔·萨罗斯争执现在怒气未消,又见他兀自观望四周,于是转而与维纳·尤利安攀谈起来。

“突然询问十分无礼,望见谅,请问维纳同学有什么能力呢?”

维纳被耀这么一问却并不吃惊,只是沉默不语。

见维纳下不了台阶,白犽连忙打圆场,“其实我也很好奇维纳小姐的能力。”

“原因。”从一开始便不多话的维纳此时却来了兴致,她大概是想找个正当的理由才肯说出吧。

“吼吼,那么就允许我来进行说明。首先,说来惭愧,我在召唤各位时,并未被告知各位的能力。其次,我不敢询问卡尔,这很显而易见。”说到这她朝卡尔的方向瞥了一眼,所幸后者没有望这边看,“最后,耀小姐腰间佩刀,能力的范围也不难猜想。那么就剩下没有说过多少话,最为神秘的维纳小姐啦。”

一番话完毕后,白犽静静地等待着维纳的回复。

此时若是还不领情面,同伴的关系会进一步恶化,何况刚才还在观察四周的卡尔,现在却在听了白犽那番话后双手撑腰看着自己,维纳思索片刻后说,“那你们看好了。”

维纳缓缓摘下眼罩,紧闭双目,大概是在集中精神,随后她忽地睁开眼睛。

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难以用言语形容,她四周的空气逐渐发生波纹状的变化,众人只感觉维纳的气场陡然一变,而她的背后隐约能看到无数的巨大眼睛。此时的维纳双眼发出血红的光,身体微微飘浮在空中。

一秒钟过去了,众人从未如此清晰地体会到时间的流逝,“度日如年”或许就是如此吧。

压迫感愈来愈强,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趴在地上无法起身了。

待维纳重新带上眼罩后,四周的气场便再次恢复正常,她本人却捂着眼睛痛苦地低下头,但随后又像没事似的抬起头,从她咬紧的牙关来看应该只是在逞能吧

一时间众人像是忘记了怎么说话般呆呆地望着耀,过了良久只听卡尔唐突地放声大笑起来,“你这家伙还蛮有趣的,真算是让我开眼了!”

“卡尔先生,我认为这可不是能笑得出来的情况。”

说到这白犽突然一愣,尽管维纳方才弄出了这么大动静,行径身边的路人却对他们充耳不闻。难道这是卡尔的能力吗,又或是耀的能力呢,白犽如此思索着,但卡尔并不给她时间深思。

“哦,是吗,那我聆听你的发言,请——”

事到如今这种奇怪的情况就先放在一边了。

于是白犽又做出了准备发言的姿势,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后说到,“在阿卡迪亚中,契约游戏的胜负决定着每个人的命运,而个人的能力,自不必说,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,在这之中最为关键的便是能力的发动与使用。”

“也就是说,一个能力的实用性大体取决于这两方面。从刚才维纳小姐展示的能力来看,想必发动能力的一个条件便是摘下眼罩吧,或是让对方处于视线范围内,是吗维纳小姐。”

白犽边说边踱步,又忽地转头问维纳,而被问者则微微点头。

“所以从能力的发动方面看,维纳小姐的能力可谓十分受限,因为在契约游戏中对手会基于这点进行反制,而反制方法则极其简单,诸如烟尘之类便可做到。”

“再从能力的使用方面看,能力的副作用与本身的效力之间其实没有固定的规律,但一般来说成正比关系。维纳小姐刚才在使用完能力后竟用手捂住眼睛,这大概就是能力的副作用吧,由此不难猜想这个能力虽十分强力,但是无法长时间、连续使用的,不幸的是这在契约游戏中可是相当致命的。于是我判断维纳小姐的能力……抱歉,恕我失礼了,并不乐观。”

不知维纳对白犽这番话有何感受,是气愤呢,还是不以为然呢,不管是何种情况,她又恢复了向前的沉默。

耀连忙缓和气氛,煞有介事地指责白犽,“白犽,你过分了。都是同伴,干嘛说的这么无情,能力就不会有短板吗?还不赶快道歉!”

“十分抱歉,维纳小姐,我,我,我只是说说而已,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。”

意识到耀的用意的白犽不断地鞠躬,唯恐维纳生气。

然而不管别人如何地宽慰或是道歉,维纳始终没再说话,但是她脸上却隐隐带着笑容,或许在同伴间这种事的确很好笑吧。

众人又折腾了好一会,便再次向列车进发。

——临界点列车站站台处

穿过检票口后众人的眼前一亮,

“呜——”刚进站的列车发出长长的鸣笛声,车站里蒸汽环绕。

整个车站外的商业区都是偏现代的风格,然而到了车站内却呈现出古典的建筑体系,让人眼前一亮。尤其是耀,眼睛中仿佛闪着光般环顾那“国王十字车站”。就连沉默寡言的维纳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,“好漂亮!”

“哦哦,维纳小姐也这么认为吗,其实临界点车站是东区数一数二的景点哦,尤其以古典的建筑风格而闻名。”

“哼,18世纪中叶到19世纪末期的新古典主义建筑风格,吗?也不是什么很古老的东西。”卡尔略显得有些失望,双手抱胸耸了耸肩。

白犽心中一惊,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狂傲的少年,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建筑的风格,难道他这样目中无人是因为自信吗?

她笑着回答道:“没错!卡尔先生真是知识渊博呢,不过即使如此不也别有一番风味吗?如果忽略建筑的历史不谈,它们被造出来的目的无不是相同的。在这个汇聚神明的世界,还有更多远超于此的奇迹呢!”

卡尔听完后沉吟了片刻,白犽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复,唯恐他一气之下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,不过卡尔只是“哼”了一声说了句“无聊。”便转头看向别处了,他看似轻松的外表下似乎总是蕴藏着什么,那眼神比鹰还敏锐,比磐石还要坚定,而那之下有什么就连白犽也看不透。

卡尔先生,有什么心事吗?白犽如此想着,但列车的鸣笛声响起,众人于是匆匆上了列车,而数分钟后他们便已穿梭在了云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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